这样对比看来,黑色细狗要比二郎完整太多,虽然同样是符号化的概念,但其有着属于自己的生命轨迹,以至于以它为代表的流浪狗,成为了经济发展浪潮下,那些流浪在主流之外,仍想努力活着的群体代表。

动物身上的人性在管虎的影片中算是其特色,无论是影片《八佰》中那匹在战火中飞奔的白马,还是《斗牛》象征的人欲情感的奶牛。

管虎更倾向于让动物来承接某种更为纯粹的情感,以此来表现人身上的某种缺失。《狗阵》即狗镇,在这座荒凉废旧的小镇中,真正具有生命力的,其实是这些动物们。

所以当黑色细狗临死被找回,漫山遍野都是来送行的狗,动物园里走失的狼和不吃肉的老虎,还有影片最后各位动物魔幻般的走上街头。《狗阵》浪漫且激情试图用动物,来构建一个属于人的乌托邦。

影片最后说此片时献给再上路人,无论片中的人也好,狗也罢,但其中到最后都并没有真正寻找到自己路,镇子的灭狗计划依旧推行甚至取得效果,狗的生存空间伴随这废旧居民楼的倒塌烟消云散。

至于二郎的所代表的边缘人群,更是陷入了前路未知的迷茫之中,“阵”所带来的困顿与悲哀看起来更像是无解的难题,这背后有时代、社会甚至人与人之间的隔阂落寞。

而《狗阵》的人与狗的叙事框架,以及主角自身的复杂程度,都很难承载其起除其本身生活之外,太多的价值与意义,只得强硬的塞入太多与环境看似不太相符的吉他摇滚、机车少年这些象征着所谓自由的符号。

所以到最后的“破阵”更多是一声叹息,再上路也更多只是导演个人的表达延续,人物在西北的荒原中陷入空洞的人生,以过时的方式走向前途未卜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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