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路上又没有像样的公路(从桥头到可可托海全是凸凹不平的自然土路,从可可托海到县城则是年代久远、千疮百孔、满是翻浆地面的柏油路。还断毁了好几处,汽车得不时下了路基远远绕过去),车厢左右摇晃。又由于车速过慢,这摇晃的幅度被无限拉展开来,像拉展开一截橡皮筋似的,长而紧绷绷的。

我则天旋地转,头疼欲裂,喉咙里一阵一阵地泛酸水。必要的时候,就请求司机停车,然后镇静地走下去,走得远远的,找个没人看到的地方再吐——收放自如。这是在长期晕车实践中练成的本领。

生了一次小病,在医院接受了一轮“严肃惊悚的治疗”。

他们会很严肃地给你切脉啊看舌苔啊量血压啊什么什么,再严肃地拿听诊器前前后后听个没完没了,然后更严肃地给你开药。你要是对病情有什么疑问的话,越是问他,他越是什么也不肯说。

很多人读完李娟的文字,感到切实的治愈。

但这不在于阿勒泰多美,草原生活多诗意。

而是因为——

我们看到了一个年轻鲜活的灵魂,怎么用苦中作乐的幽默感,对抗着乡土生活的落后、贫困、无常。

可是到了电视剧。

李文秀所有的生活经历,都只是苍白的轮廓,缺乏细节的描摹。

比如帐篷漏雨。

李文秀就用塑料袋,整出了一堆人工排水道。

这个细节很浪漫很美,像是在毡房里搭建起一个梦幻的水世界,里面的人都岁月静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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