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部描写泰国外劳在台湾的小镇上打黑工的故事,电影充满了生活的痛苦却又不失它的隐忍与温柔。

Sir去看了,这部电影在那天看的所有片子里,算是一股清流。

△ 电影结束后,导演:拥抱参演演员

在台湾电影特有的温情中,包含了许多伦理困境,比如泰国外劳欧马(音译)为脑瘫病人排解“性压抑”,帮助病危的母亲“杀死”她生活无法自理的孩子。

底层人生活中的坚韧与温情,从这种现实的“残忍”中流露出来,成为这部电影的闪光点。

这个电影有着非常诗意的中文名,却又有着非常粗劣的英文名《Mongrel(杂种)》。

演员多以闽南方言对话,电视里播出的新闻成为无聊生活的配乐,在小镇里的人,不论是雇佣者,还是外劳,都在生活的水平线上挣扎。

电影里大胆地让演员直视镜头与观众对视,产生“直视的”威逼感,让观众感到不适。

正是这种“冒犯”才逼迫着让人看到这里真实的生活,他们不是表演的一员,更像是现实生活中的一员。

除了这部电影,Sir在展厅还看到了《周处除三害》《破浪男女》《(真)新的一天》《化劫》等台湾本土的电影简介。

《周处》在内地获得的成功,就不用再赘述了。

而像是其后的三部影片里,关于都市男女的情欲关系、关于青春爱情故事、也有本土在地文化的恐怖片,来来去去还是在台湾地区的语境之中。

在与台湾地区展馆的工作人员对话时,她们给Sir递出了台湾电影产业调查报告:在台湾地区电影外销在2022年有所增长,一方面是在因为疫情结束后,国际交流逐渐恢复;另一方面也是台湾地区边境管制松绑,开始了更多的跨国合作机会。

在寻求对外合作的同时,台湾地区也还是不曾放弃本土的文化IP塑造。

这一次来到戛纳电影市场进行提案,就有台湾地区的几部本土作家小说,包括犯罪推理、悬疑、科幻等热门类型的作品,在此寻求合作与改编的可能性。

在这几年,台湾影视剧也屡次走上奈飞等流媒体平台,如《追缉》《华灯初上》《受害者的游戏》等。

他们在一边坚持本土化的内容创造的同时,也兼顾了对影视作品在海外市场的占有份额,坚定地走着“本土化”致胜的道路。

纵观这一次华语电影的“出征”戛纳,似乎更有一种“乱花渐欲迷人眼”的感觉,多种类电影题材展现在全球观众的视线里,也让不同的文化在电影市场里碰撞交流。

是世界变小了,还是电影走得更远了。这边刚在国内电影院里看完的院线片,在另一个国度中,它即将成为一种文化输出走向全国的电影市场。

就仿佛是Sir此时坐在电影院里写下这篇稿子时,隔壁的外国友人用多邻国学习着中文,让我感到有趣与亲密。

此时的电影,也仿佛是一种拉进彼此关系的语言,通过它,我们也逐渐向国际靠近,向每一位观众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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